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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最佳答案
永远的第十一位教师
和孩子们依依不舍地送走第十位教师后,人们寒心地说:再不会有第十一位教师能留下来了。
一所偏远的山村学校,因办学条件差,一年内已经先后走了七八位教师。当乡里实在派不来教师,乡亲们只好临时请了一位刚刚毕业、等待分配的女大学生宋代一段时间课。
三个月后,女大学生的分配通知到了。在女大学生含泪告别纯朴的山民走下山坡的时候,她背后突然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声音在山谷间低回传诵,久久不绝,那是她第一节课教给孩子们的诗!年轻的女大学生回头望去,顿时被惊呆了:几十个孩子齐刷刷地跪在高高的山坡上!
谁能承受得起那让天地都为之动容的长跪呀!她顷刻间明白了这是渴求知识的孩子们纯真而又无奈的婉留啊!
女大学生的灵魂就在那瞬间的洗礼中得到了升华。她决定抛弃山外的诱惑,重新把行李扛回了小学校。她成了山村的第十一位教师。
以后的日子,她从这所小学校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去读初中、念高中、上大学……这一留就是整整二十年。
再后来,这位女教师积劳成疾,被送往北京治疗。当乡亲们把她接回山村时,人们见到的只有装在红色木匣里的她的骨灰!
小站歌声
那是初到美国的第一个元宵节,我独自坐在芝加哥座地铁站台的椅子上。没有乘客,没有列车,只有我和对面站台的一位妇女。她是地铁站的清洁工,正做着站台的清洁工作。而我,刚从一家工厂试完工,失望而归。一个多月前,也是这座地铁站,我送走了同样来自福建的小郑。原来在国内一家大医院的他,到这边在餐馆里洗碗,洗碗做不下去了,便从5楼的窗口跳了下去,他静静地睡在一只狭小的盒子里,由他50岁的母亲捧在怀里回家了。
木木地坐在椅子上,想象着此刻遥远的国内元宵节晚会的盛况,突然间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我把头埋在胸前低声地哭起来,心里只有一句话:爸爸,妈妈,我想回家,我真的好想回家。
不知何时,那位黑人妇女已经开始东站台的清扫工作,正推着打扫把经过我身边。也许是我一个人已坐了良久,又或许是我异样的神情,她停在了我面前一米处的地方,侧过身来:“Are you Ok?”(你没事儿吧?)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Yer l am ok”(是的,我没事儿。)我已经感到自己快有些把持不住了,心里巴望着他赶快离开,我害怕被陌生眼光的注视。
她却没有走开,忧郁地望着我,一双眼睛深深地看到我心里。“NO you tearful eyes”轻轻地吐出这句,就再没说什么。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时空仿佛静止,我却分明感到她发自心底的关怀的流露。这几秒,竟像几个小时样长。一向不善于向人表白的我,脱口说出心里的话。
"Are you here alone?"(在这你孤身一人吗?)她问。
我点了点头。
“Believe me,dear , Every thing will be gone. You will be fine.”(相信我,任何事都会过去的。你会好起来的。)
她轻轻地,但很坚决地说出这句话。在她的注视下,我感到心中的不安渐渐地退却。眼眶中的泪却终于滚落下来。一半是为了自己的艰辛,一半却是为了她的关怀。
我艰难地点头,含着泪,笑着说:“l know,”(我知道。)
她望着我,也笑着点了点头,就往前继续地的清扫工作。我的心被一种难以言状的温暖包围。就在此时,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天籁之音,悦耳的轻柔的歌声在站台里回荡起来,舒畅而又悠扬。
Silent night!Holy night!
All is calm , allis bright.
............
是她在唱那首名为〈平安夜〉的歌。我仿佛置身于教堂,借着歌声我看到阳光,看到希望。
此后的第三天,我找到了失业3个月后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大公司做清洁工,包括每天两次洗刷男女洗手间。我很愉快地工作着,一边复习英语准备上学。每天大清早起床,我对着镜子告诉自己“Every thing will be gone.(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今天的我,已带着芝加哥大学的学位回到了祖国,但我的心里还时常回荡着那年车站里的那首〈平安夜〉。我想,若真有天国,那一定是来自天使的歌声。
小站歌声
子夜时分,山村的小站昏暗静谧。苗兰老师提着行李来到站台,像触电般浑身颤抖起来。
她本想在夜深人静时悄悄离开山村的,没想到全班40多个孩子全站在这里为她送行。站牌下,放着一篓子山核桃,篓把上贴着个红双喜字。这是山里人祝贺新婚的礼节。
三天前,她去了趟县城,回到山村,她对孩子们说,要和远离千里的男朋友举办婚礼,婚后,她就在那里定居了。孩子们舍不得她,却没张口将她挽留。只将一串串难舍难离的泪水洒下。
远处传来列车的长鸣。
40多个孩子含着泪水,像一棵棵被雨水烧伤的禾苗一样,凄悲地立着。
班长说:“咱们为苗老师唱一首《好人一生平安》吧。”
歌声在夜空中响起:“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哭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这歌声,低沉悲哀。这是孩子们真诚的祝愿。 列车徐徐地向前开动着,孩子们像一阵旋风一样随车跑着,唱着……
好人一生平安。歌声像泪水滤过似的。
车上苗老师失声痛哭起来。
孩子们怎知道,她不是去结婚。三天前,去县城体检,她患了白血病,在人生的旅途上,她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我喜欢丑陋的自己
从发现自己的相貌丑陋开始,我已记不清曾多少次告诫自己,别去照镜子!所
以,我的房间里没有镜子,很多次,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他呀,演《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都不用化妆。
我没有找他们去争吵,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走开了。我曾不止一次地憎恶过自己
的相貌,甚至于抱怨父母。我始终认为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场悲剧。
但“上帝”却给了我一次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
前不久母亲因病住院手术,同病室的一位患有直肠癌已到晚期的中年妇女,由
于大量的“化疗”,她的头发已全部脱落,脸蜡黄得可怕,瘦小的身体插满了各式
各样的管子。
护士小姐来了,她年轻漂亮,要是走在大街上定是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这时躺
在病床上的中年妇女吃力地说:
“你帮我挪一下身子吧,我觉得有点累。”语气似在哀求她。
“你事就是多,烦不烦!”护土不耐烦地放下药,转身就要走,中年妇女沉默
不语。一向寡言少语的我却被激怒了。
“太不像话了!”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给我站住!”
“别,同志,算了,算了,她是我女儿。”
中年妇女无可奈何地叫住了我,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女儿?”我顿时觉得……觉得茫然。
· 从那以后,我每日依旧给手术后的母亲擦身子洗脚,接大小便,依旧整日守护
在母亲身边,给老人讲开心的故事,同病房的人时常向我投来一种羡慕的眼光。
后来有一次,漂亮的护士小姐给她母亲换药时,由于心不在焉,差一点儿使老
人家昏死过去。当我们指责她时,你猜,她说什么?
“哟,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她是我妈,你们管得着吗?”
就在这时,她那蹲在地上常不说话的跛脚父亲过来“啪”的一声,狠狠地打了
她一个耳光。
再以后,母亲要出院了,我去向中年妇女道别:
“大婶,我们要走了,您还有什么事吗?我帮您做。”
她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能说出什么,我看到她那含泪的目光在我丑陋的脸
上久久地寻找着什么……
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买了一面镜子,并且打心里喜欢上了“丑陋”的自己。
生命的清单
五官科病房里两位病人在等待着化验结果。甲说,如果是癌,我就马上去旅行,
首先去拉萨。乙也表示同意。
结果出来了。甲得了鼻癌,乙长的是鼻息肉。
乙住了下来。甲却列了一张告别人生的计划表,离开了医院。
甲的计划是:去一趟拉萨和敦煌;从攀枝花坐船一直到长江口;到海南的三
亚以椰子树为背景拍一张照片;从大连坐船到广西的北海;登上天安门;读完莎士
比亚的所有作品;力争听一次瞎子阿炳原版的《二泉映月》;成为北京大学的一名
学生;要写一本书……凡此种种,共二十七条。
当年,甲就辞掉了公司的职务,去了拉萨和敦煌。第二年,又以惊人的毅力
和韧劲通过了成人考试,成为北京大学中文系的一名学生。这期间,他登上了天安
门,去了内蒙古大草原,还在一户牧民家里住了一个星期。现在甲正在实现他出一
本书的夙愿。
有一天,乙在报纸上看到甲写的一篇散文,打电话去问甲的病,甲说,“我真
的无法想象,要不是这场病,我的生命该是多么的糟糕。你生活的也挺好吧!”乙
没有回答。因为在医院时说的一切,早已因患的不是癌症而放到脑后去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患有一种癌症,那就是不可抗拒的死亡。我们
之所以没有像那位患鼻癌的人甲一样,列出一张生命的清单,抛开一切多余的东西
去实现梦想,也许是因为我们认为自己还会活得更久。也许正是这一点差别,使我
们的生命有了质的不同:有些人把梦想变成了现实,有些人把梦想带进了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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