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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一下小丑弗拉特里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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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在马戏团的传统中发端于一种辩证关系,可以使人想起中国人的“阴”与“阳”。白面小丑面涂白色,穿着闪光鳞片,诙谐小丑则衣衫褴褛,行动笨拙。费里尼说过,他在日常生活中经常见到这两种人物。的确,这种评论是很有吸引力的,白面小丑和诙谐小丑在马戏团中是相互对立的。白面小丑自负而又专断,想教诙谐小丑学东西,后者尽管想学,但总是错误百出,因此出现了惹人发笑的效果,通常,节目的最后是一段小号二重奏。
有些女人表现出一种二元性。例如《女人城》中装扮成劳莱与哈台的女人,《八又二分之一》中的路易莎——桂多的妻子、卡尔拉——桂多的情妇。卡萨诺瓦的母亲在与儿子的关系中表现出来的是一个白面小丑,而卡萨诺瓦本人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诙谐小丑,但在德莱斯德剧院颇具超现实意味的相遇中他却把自己当成了白脸的。而母亲坐着马车经过教皇的那一幕,仿佛让我们看到了两个白面小丑,微笑着,带有一点怪相,但还不至于让人忍俊不禁。
在《金格和弗莱德》中,两个主角结合到一起。尽管他们性别不同,但仍可以作为两个诙谐小丑的代表,他们希望像白面小丑那样潇洒,起码要上一回电视。我们都了解费里尼对于电视媒体的憎恶和蔑视,以及他强烈反对在影片中插播广告的立场。这是一个浮夸的时代,所有笨拙的诙谐小丑穿上闪亮的衣装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下。但是金格与弗莱德没有欺骗任何人,他们不能成为白面小丑,即使他们接受了这些伪劣的装束,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温情与创伤。
在费里尼的电影中,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变成白面小丑,或者说与其有可比性。总体来说,这种相似性让人想到虚假的两性畸形的问题。实际上,对于小丑来说,不管是谁,都是没有性别的。有些人会说这不是一个女人的职业,然而在《小丑》(I Clowns)里我们却看到了由一个粗壮的“萨拉吉娜”扮演的寡妇,而夸张下葬的诙谐小丑在影片感人的尾声中又会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我们知道凤凰是一种雌雄同体的鸟,这可以和小丑的无性别特征放在一起作比较:在男女两性和无性之间游移。。
要想达到反串某一角色,具有小丑的效果,化装手法的运用是非常重要的,这已经被所有的女演员证实(玛丽•玛尔盖〔Marie Marquet〕、阿尼•弗拉特里尼〔Annie Fratellini〕、马加利•诺埃尔、卡普西恩)。作为讽刺漫画家,费里尼总是先勾勒出电影中的人物:卡萨诺瓦、朱丽叶塔等。化装以后小丑的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对称。这种效果同样可以在卡萨诺瓦母亲的脸上得以体现,尤其是马加利•诺埃尔(福尔图纳塔,《爱情神话》),其他女人的化装也有不对称的倾向,比如巴巴拉•斯蒂尔、桑德拉•米洛以及《朱丽叶塔与魔鬼》中朱丽叶塔的母亲。
除了这种不对称,我们还应注意到不少女人在化装时明显加重了脸上的白色,这会让人想起白面小丑的脸。这种手法对男演员同样适用。马切洛•马斯楚安尼在《八又二分之一》中的脸部化装,经过处理,加重了与费里尼的相似性,增添了一种疲惫和沮丧,还有为了扮演卡萨诺瓦装扮得更有立体感的唐纳德•萨瑟兰(Donald Sutherland)的脸。
有一部分女演员面部化装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夸大她们的中性或是无法接近的特点。最典型的例子是《月亮之声》中的面部化装。极度的白让人联想到男主人公所爱慕的牛奶般的月亮,与众不同的女人面孔变得与小丑有些相似,看起来很矛盾,但不能引人发笑。漫画家费里尼反其道而行之,用喜剧的菜单制造了凝重的效果。
小丑面部的中性特征在《大路》中的杰尔索米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杰尔索米娅面色苍白,经过了化装,头发没怎么修剪,是个孩子般的
女人,接近生活的奥秘。她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孩子。她苍白的面色和迷惘的眼神让人想起卓别林(Chaplin)和弗朗索瓦•达西斯(Fran�ois d�Assise)的温柔和纯真。杰尔索米娅得到了圣宠的眷顾,仿佛她是受了上帝的派遣,来救赎这个不分性别、真情至上的世界。她是一个神圣的诙谐小丑,她的死使得藏巴诺这个举止粗鲁、野蛮如白面小丑的人变得清醒:曾经错过的真爱,再也不会回来。当影片结束,藏巴诺在海边失声痛哭的时候,也许我们应该从中看到贯穿于费里尼所有作品中的,对这个没有幻想、没有上帝的世界的绝望。
是的,《大路》是一部积极乐观的电影。杰尔索米娅的身上融合了一切女人的特性,在她那小丑的面具下,寄托着男人对永恒爱情的所有崇敬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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