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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对撞机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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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著名物理学家杨振宁最近发表了一段谈话,重申了他对我国计划建造的大型环形正负电子对撞机(CEPC)的反对立场。这一表态再次引发了网络上关于中国是否应该建造CEPC的热议。实事求是地说,是否建造CEPC并非我们这些普通民众所能决定,国家高层会从我国科学发展的战略高度出发进行考量。但无论您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在表达您的观点之前,您是否已经对大型对撞机有了基本的了解呢?它是如何工作的?它撞击的是什么?它又能带来什么成果?只有明确了这些问题,我们的支持或反对才会有根据,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下面,让我们来简要探讨一下这些问题。
首先,什么是大型对撞机?人类历史上,从400年前开始,人们不会相信宇宙中的所有物质是由原子构成的。从300多年前起,人们逐步提出了分子论、原子论,出现了元素周期表,再到上个世纪,人们发现了原子核、质子、中子和夸克。每一次从宏观到微观的认知飞跃,都极大地推动了人类社会科技的发展。然而,当探索到微观层面时,肉眼无法看到,普通显微镜也不再有效,我们需要使用电子显微镜。如果想要探究物质的核心,就需要进入量子力学的领域。量子力学告诉我们,粒子具有波粒二象性,波函数描述了粒子出现在任意位置的概率。此外,量子力学还指出,波长越短,所需的能量就越高(E=hv),因此,要探测物质的基本核心,就需要有能够将粒子加速到极高能量的探测器,即粒子加速器,通过粒子间的碰撞来发现更小的结构。粒子加速器只是大型对撞机的一部分,撞击后还需要利用探测器来“观察”,通过谱仪接收到的信号来分析粒子的内部结构,这实际上是一个数据处理的过程。所谓大型对撞机,是指它能达到的最高能量标准,目前世界上能称得上“大型”的并不多,一般能标都在90GeV(吉电子伏特)以上,例如:费米实验室的Tevatron对撞机、斯坦福直线加速器SLC、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大型正负电子对撞机(LEP1代/LEP2代)和大型强子对撞机LHC。高能量标意味着加速器和对撞机体积庞大,这也是“大型”一词的另一个含义。
其次,对撞机是如何进行撞击的?早期的对撞实验采用“固定靶实验”方式,即电子束被直接发射到固定目标靶上,这种方式简单但能标有限。而现在的高能标对撞机则不同,它们使用两束粒子流进行对撞,将两束粒子流加速到接近光速,让它们在极小区域内相撞,以实现高能标的对撞,这样更有可能发现新粒子。
再次,对撞机使用什么进行撞击?选择何种粒子进行对撞对对撞机的类型、最高能标、亮度等主要性能有重大影响。科学家们倾向于使用在地球上容易获得的稳定粒子,而质子和电子就是理想的选择,因为它们既常见又易于获得。选择电子的好处在于它是最基本的粒子,没有更小的结构,可以实现完全的碰撞,但由于它的不可分割性,电子-电子对撞可能不会产生太多新发现。相比之下,质子由三个被强核力束缚的夸克组成,质子-质子对撞有助于研究胶子及夸克的性质,并可能产生其他重粒子。此外,科学家们还发现粒子与反粒子对撞具有更多优势,因为磁场可以将粒子和反粒子导向不同方向,它们碰撞即湮灭,可能产生新的粒子-反粒子对。因此,电子-正电子对撞、质子-反质子对撞成为新的研究方向。在上述提到的大型对撞机项目中,SLC是正负电子对撞机;Tevatron是质子-反质子对撞机;LEP1代/LEP2代都是正负电子对撞机,而LHC是质子-质子对撞机。
最后,为什么物理学家热衷于建造大型对撞机?目前的粒子物理标准模型看似完整,实则存在诸多问题。例如,2024年发现的希格斯粒子赋予了其他粒子质量,但其自身质量的来源却是个谜。杨-米尔斯场似乎过于复杂,许多物理学家认为它并不优美。还有中微子谜题、反物质谜题、暗物质和暗能量谜题,标准模型无法给出清晰、正确的解释,这表明标准模型并非完整,也说明高能物理研究远未达到终点,因此需要更强大的对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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