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忆22年我遇人事

2025-10-11 17:19:2287 次浏览

最佳答案

从记事起,我是在农村一个普通家庭中长大的。父母仅我一个儿子,我被送到村外的张家户红蕾幼儿园,对那里的记忆仅是碎片。我与表姐在同一所幼儿园,她是在大班,而我还在小班。小时候家里忙着农事,承包了大片土地栽桑树养蚕,这成了我儿时的记忆。我虽现在怕虫子,但对蚕却不怕,或许是因为它们比大多数虫子大得多,却依然觉得它们呆萌可爱。桑树每年春末夏始都会结果,我记得妈妈会多次把包好的桑葚放进我的书包,让我带到幼儿园交给表姐品尝,但往往我会忘记给她,甚至将书包里的桑葚压扁,让书包染成紫色。

后来,我被带到了本村的小学,横岭小学,我不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是否曾是学校。一年级时,我只记得下课铃催促我完成试卷,出去玩耍。二年级时,我和小伙伴被分为班长与副班长,但因我们拿着教杆张牙舞爪而被撤职。三四五年级的我也只记得些许深刻的事情,比如冬天教室要点火炉取暖,我们喜欢将辣条撕一角放在炉盖上烤着玩。每天下午放学,老师会嘱咐我们带些玉米棒子瓤回来点炉子。

在横岭小学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学校生活。我记得校长周五会看向教室里有没有我们几个在做作业,但其实他看不到我们,我们躲在了他的视角盲区。除了这些,我还记得5年级教室的北墙上挂着鲁迅的画像,写着他那句著名的名言: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学校占地面积不算大,只有五间教室、一间办公室和两间储物室,还有男女露天厕所各一间。刚一进校门就会看到学校里最古老的长寿树,一棵巨粗的雪松树,据说生长了百年。校门旁边是看门大爷的值班住房和水房,水房里有个大水缸,我们总喜欢拿水瓢盛生水喝,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也没闹过肚子。

学校里老师不多,大概十几个老师的样子,我至今还记得音乐老师给隔壁四年级多上了一节课时我们闹别扭,不愿意好好唱歌。英语老师上课总是乐趣满满,教我们说西红柿和土豆的英文发音让我难以忘怀,那个发音记忆至今清晰。语文老师温和尔雅,数学老师精练快速,偶尔开个玩笑或严肃起来,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在横岭小学度过的时光,是我永不能忘怀的快乐时光。后来,我们的小学变成了养老院,村里的孩子都去到镇上的小学读书。我曾去几次,雪松树依旧健壮茂盛,但教室和办公室已经改变了布置,变成了村里老年人的住所。老师和伙伴都不见了,老师被调离到其他学校,伙伴们长大去到其他地方读书,又或者去到其他城市工作。快乐只存在于记忆中。

离开横岭小学后,我被转学到隔壁镇的一所小学,以在升学考试后分到隔壁镇的那所初中(ES中学)。在ES中学,我离开了熟悉的村子和伙伴同学,对这所学校感到陌生。六年级的我没有太多记忆,七年级、八年级和九年级的我逐渐变得内向,不爱说话,与几个同学还算要好。

离开村里的小学后,我终于显露出内向的性格,家里忙着赚钱,父母也逐渐不能去学校,父亲开始出国打工,母亲去到一家私人纺线作坊赚钱。在ES中学期间,正好是青春期,我迷茫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家里总是一句“好好学习”,我却不明白这话的真正意义。我性格内向,每天混混沌沌地上课,下课后呆坐在座位上,不再像在村里的小学那样玩乐,不再愉快自信地跟同学说话。我学习遇到问题也不会去找老师讲解,不懂装懂,成绩降至最低端,整个初中都是无聊且没有思想的混沌生活。

九年级末,分流开始了,我被老师劝说去中专,选了一个让我后悔不已的专业(汽车维修)。接下来的两年多中专生活,我变得更加开朗,会跟同学说说话聊聊天,偶尔给同学解决手机问题,我找回了一些自信。

转眼到了14年末,我准备实习工作,从未出过远门,只是在本市读书。我来到潍坊的雷沃重工,从事着普通工人重复又疲劳的长时间组装农用机的工作。实习6个月,薪资不高,但我有些暂时的小满足。期间我感到了绝望,每天工作说不出几句话,只有下班的时候我会开心一些。我坚持了6个月,赚到了1w2以上的辛苦钱,实习结束时工资卡里有约1w块。

我决定提升学历和能力,参加春季高考,与同学一同被德州的一所大学录取到专科(HY)。我顺利地拿到了C1驾驶证,虽然到现在为止再也没有碰过方向盘,我被戏称为“本本族”。在HY,我度过了2年多的专科学习生活,与同学一起上课、吃饭、回宿舍,这些平常不觉,真正离别的时候我舍不得。

18年末,我与几个伙伴被CYQ同学送上去企业工作的长途车,我拉着行李却没有回头。我离开HY,开始新的生活,一切都在变化,但那些记忆将永远留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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