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备课有关的理论——读《保守的教育和进步的教育》

2024年2月24日 周一 雨

作为一个人，我们不愿意成为别人嘴里的“保守”，似乎它是“迂腐，刻板”的代名词；反之，若是某人夸奖我们是“思想先进，衣着时髦”，那可能我们会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就是一个进步的人。而对于教育，我们确时刻举着进步的牌匾做着保守的工作。

一、备课三备之“备教材”

对于赫尔巴特，我是从统觉理论开始了解他。把新材料与先前的吸收与保留下来的旧经验融合起来，这就是统觉原则。我们新授一节课，特别需要激活旧经验，推陈出新，引出要学习的新知识，这个原理就来源于赫尔巴特的统觉理论。往往我们知道实践中的应用，但不知道它的来源。

赫尔巴特还告诉我们，“心灵的内容就是心灵”，“心灵的具体特性完全在于各种不同性质的表象所形成的各种不同的安排。”“表象是心灵对各种事物的反应，心灵对新材料的反应就产生新表象，旧表象被驱至意识阈地下形成潜意识，仍旧在活动。注意、思维、想象等都是新旧表象相互作用的结果。”由此，我们知道，我们要塑造一颗心灵，选取的教材很重要。教材的选取依赖于教师的能力，所以教师的学习更重要；

旧表象构成的统觉器官可以控制新表象，可以安排后来的表象顺序，因此对于固定旧表象的材料选取的恰当性意义重大，而生活是旧表象构成的源泉。“经历什么，你才会有什么？有什么，你才会看到什么”。因此要放手让学生去做，去看，去体验。同时我们还要意识到，教学方法必须注意提示新教材的方法与顺序，保证新旧教材之间恰当的相互关系。

赫尔巴特告诉我们的第三个教学秘诀是“教学有步骤”：预备、提示新教材、运用新教材完成完成工作。预备就是唤起旧表象的特殊活动，使它上升到意识层面，同化新表象。这改变了教学工作全凭偶然的领域，使教学成为特定有目的的和过程的有意识的事情，不再模糊和神秘。实践的课堂中，我们为将知识而讲知识，不讲旧知识的激活，直接引入新知识的情况太多了，理论与实践之间走了近百年还是没走下来。

当然，赫尔巴特理论最大的问题是忽视了教育的本质：学习是谁来学，主体是谁。备教材、备教法、备学生。赫尔巴特提到的教材与部分的方法，但忽略了学生及与学生有关的学习方法。赫尔巴特强调智力环境对于心灵的塑造的影响，忽略了环境及包含个人经验的参与。一起塑造人的工作无论是智力的还是道德的，只有选择和调节人的天赋的活动，使它们能够利用社会环境，才是有意义的。通过活动塑造人、改造人、改组人是一个规程，这需要人的在天赋基础上的参与也需要环境的作用。

二、过去的文学作品可以当教材吗？

过去的文字作品是用来回顾历史的。向终极目标的发展和从外部进行塑造就构成了复演理论。它认为，儿童教育合适的教材是人类在相似阶段所创作的材料，特别是神话、民间故事、歌谣类，在现代生活时段，儿童会达到现代文化。

杜威对此的观点是一分为二。

从生物学讲这个理论基础是错误的；但也有正确的方面，要注意区分。

从生物学上说，教育不是促进修改先前生长计划和另辟蹊径。教育的任务是儿童未成熟的状态的优化。教育使儿童从复演过去和重蹈覆辙中走出。社会环境是文明人的思想和感情的种种习惯的行为的构成，忽视环境对儿童的指导性作用，就是放弃教育的功能。

从另一个方面说，这个理论又有可取之处。

第一、任何阶段的婴儿的活动是无目的，活动之间有冲突也有不适应，这是正常的。因为它的遗传在起作用,环境的影响力还不是很大。

第二、以往历史的成果有益于将来就该利用它们，这是我们智慧的一部分，历史文献属于个人当前环境的一部分，若作为当前的资源需要利用，若做追溯历史用就有些迂腐。

对于第一点，我们要区分来自遗传的误用。遗传不是不知怎样的决定了个人的主要特点，这么理解就把环境和遗传对立起来，就轻视了环境的作用。遗传的作用是一个人的禀赋，教育要从禀赋入手。教师要从学生已有的能力入手，当然不可能运用本没有的东西。 记住，遗传是教育的极限 。承认这一点，会节省很多力气。至于如何利用这种已有的能力，天赋自有本事。因此，我们要对儿童的天赋能力和缺陷进行审慎的研究，然后提供一种环境，让环境发生作用。

这就谈到了遗传与环境关系问题。事实上，如同发生器官发声一样，没有这样的器官，肯定无法发声；若有这样的器官，没有发生的环境如同哑巴生活在一起，器官也不会发声；若是有正常的器官，也有正常人的环境，那发声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这就使过去的遗产（如发声器官）与现在的要求（环境）和机会有确当的联系。

对于第二点，复演理论认为，适当的教材来自于过去时代的文化产品，或一般的文献，或特殊的时代的特殊文献。事实上，这是生长的过程与生长的结果分离开的例子。使生长的过程不断进行，并使它进行得便于将来个更容易进行下去，这是教材应该有的功能。过去的东西或遗产只有和现在发生关系，必须进入现在，才具体意义。把过去的记录和遗物作为教材，错误隔裂现在和过去的重要联系，使过去成为现在的对手，现在成为过去的模仿，文化就成了装饰品或安慰物，成为避难所。

因此要发现问题，问题引导我们从过去寻找启示，找到东西的意义。 “过去之为过去，正是因为是它并不包含现在所特有的东西。前进中的现在包含过去，条件是它利用过去指导它自己的运动。” 前车之鉴，才是对于历史类作品正确的打开方式。

三、教育就是活到老学到老

杜威说，教育即改造，经验的继续不断的改组和改造。这种改造或改组，既能增加经验的意义，又能提高指导后来经验进程的能力。

教育始终有一个当前的目的，只要有一个活动具有教育的作用，它就达到这个目的，即直接转变经验的性质。无论是婴儿期，青年期、成人期等，它们的教育作用处于相同的水平，就是说，在经验的任何阶段，真正学到的东西，都能构成这个经验的价值，都能使生活过得有助于丰富生活自身可以感觉到的意义。

经验的意义增长，是和我们对于所从事的种种活动相互关系和连续性的认识的提高相适应的。它另一个方面是增加指导或控制能力。任性是必须要提的一个话题。回避行动与行动的结果，会被认为捣蛋，但是直接接受命令，没有自己的思想，机械的执行也是愚蠢的。如校规校纪。当然，经验的改造可以是个人的，也可以是社会的。进步的社会力图塑造青年人的经验，使他们养成好习惯，使未来的成人化社会比现在更进步。

读到这里，你就该知道，杜威说谁是保守的，谁又是进步的。教育即塑造，教育即复演都有一定的局限，教育即改造在杜威看来是先进的。而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知道，了解，更重要的是在实践中践行。